有些旅程,是在夢中啟程的。
今天是星期天。我在家裡的客廳午睡,安靜得像一段還未開始的午後旋律。不知過了多久,我做了一場夢。
夢裡,我回到了公司的總部。公司召集全體同仁開會,似乎有什麼急迫的事情即將宣布。我與幾位同事閒聊幾句,然後悄悄走向角落,坐在地上。說不上來為什麼,我只想靜靜地待著。於是,我說:「我先睡一下,等老闆來時叫醒我。」
下一幕,我已經在飛機裡了。
但那不是高空飛行,而是在街道上滑行。窗外下著大雨,雨滴密密地拍打著窗戶。我坐在機艙裡,卻能從前方風擋玻璃望出去——飛機正穿梭於濕滑的城市馬路。路上有障礙物,有交通錐,也有從天空掉落的樹木。
危機四伏,但機艙裡一片安靜。沒有緊張,也沒有喊叫。我靜靜地坐著,看著飛機一路閃避,一路前行。最後,我毫髮無傷地醒了過來。
醒來時,客廳依舊安靜,只是陽光的位置移了一點。
人生不是總能一飛衝天,有時你得先在地面滑行,在風雨中找方向。
也許這就是我目前的狀態——準備轉變、卻尚未啟程;看似在等待,其實正在默默整理。夢裡的飛行,提醒我:即使還沒起飛,我也正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。即使充滿挑戰,我也已擁有避開它們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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